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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口若懸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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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君卻癟了癟嘴,“這樣的事情的確是一查就能查到,不過卻沒有什麽大用的。與其花費這麽大的功夫去調查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不如現在就想辦法先解決了這件事再說。”

“嘿,我怎麽覺得你這是猜出來了是誰呢?”齊陽想了想,臉上的表情就不在是這麽的正經了,看著長君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語氣裏帶著一種無奈和笑意。

誰家的孩子有自家的孩子這麽聰明呢?

齊陽這樣想著,也不知道應該笑還是應該哭了。

“這還用猜麽?”長君對著齊陽翻了一個大白眼,有些不屑,“和我搶人,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齊陽看著長君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忍不住的想要提醒她,你是不是搞錯目的了?到底到懷南來是做什麽來了?不過還好的是殊途同歸,殊途同歸。齊陽一邊這樣安慰著自己,一邊看向了窗外,“章緋來了。”

長君也能感受到章緋的靠近,何況那丫頭也沒有隱藏自己蹤跡的意思在裏頭。章緋推開門進來,長君才發現此刻已經是日暮了。冬日的日暮來的早,並且好好的天氣大大的太陽已經不知道何時就隱去了。章緋帶著一身的寒氣進來,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聽說我們今天晚上的晚飯安排在大廳,何祎長和李祎溪要給我們來一場接風宴。嘿,真是沒有必要。”

她話是這樣說的,不過還是有些高興的。應該是美食的誘惑。長君狐疑的看了章緋一眼,章緋心虛的哼哼兩聲,然後回歸正題上去,“何祎長請了三位德高望重的大夫進來,我偷偷溜過去看了,不過那邊防的挺緊的,我也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攪。”

的確是這樣的,大有幾分心照不宣的意思,我不讓人來監視你,你也別來偷聽我的事情。長君點頭表示理解,章緋亮麗的小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難事,我就問了問在裏頭伺候著的丫頭們,丫頭們七嘴八舌的講了一堆,我聽了好半天才聽懂,那個白楓竟然是懷孕了!”

“哦,然後呢?”

“……”就這反應?就這反應?沒了?章緋傻眼的看著長君鎮定的表情,咽了口口水,心裏對長君的佩服再一次上升了一個層次,接著才開口,“然後那些大夫就開了打胎藥之類的東西給白楓灌下去,不過沒有半點作用。你曉得是怎麽回事?”

“不曉得。”

“你就裝吧,可著勁的哄我。”章緋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又湊到了長君邊上去,“你就給我講講唄,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哪裏有男人懷了孩子的?這是在是太不正常了誒!”

長君繼續補搭理章緋,伸手推開一邊的窗戶,“啊,天黑了,該吃晚飯了。”

“……”

大廳裏只聽得見碗筷的聲音。邊上站了七八個貌美如花的侍女,亭亭玉立的垂手等著吩咐。紅木的八仙桌看起來很霸氣,上頭的菜式也是精致的,冷拼熱拼一共就有十八樣,更別說還有些什麽懷南的特色菜了。算上最後端上來的小吃,一共是將近五十道菜。

長君想著,這家人的教養真是好啊,食不言寢不語。所有的事情都留到飯後在去討論,就算是嘔著了,反正也已經吃完飯了。她這樣想著,眼眸輕輕擡起啦,掃過上首的李祎溪和平首的李祎溪的妻子和何祎長,還有下首的李祎溪的孩子們,然後繼續扒拉自己的飯菜。

男女同桌吃飯,真的好麽?這家人的家風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長君接過丫頭遞過來的漱口水,整整齊齊的收拾了自己一番,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看到一邊的章緋已經憋不住的想要說話了。長君想,憋死她得了。然後轉過頭去對著李祎溪道,“小女子也曾在懷南呆過不短的日子,深切的感受到了太守大人對這裏的治理十分的有序啊。”

長君的話有恭維的成分,但是也不是說全是恭維的,至少是有十之八九的真憑實據的。

李祎溪明顯是一個比何祎長更加像是太守的人。不是說他更具備領導的才能,相反的,真正的有才能有抱負並且有能夠走上高位的領導者是不會拘泥於這樣一方小天地的。

李祎溪收到了別人的表揚,自然要推辭謙虛一番,何況他也是知道的,這個姑娘來頭可有些不小。於是場面就熱鬧了起來,話癆章緋簡直就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李祎溪的妻子長君原本是沒有註意看的,不過後來忽然想到了白楓的妻子和孫霖的妻子,無論從哪裏來看,都是位人物,長君這才將目光放到了那位安靜的夫人身上。

和長君的想象不同,這位在當年那場“火災”中存活下來的人並不是十分的安靜,長君分明看到了她眼裏閃爍著的點點光影。這樣的一個人,當時何祎長是為什麽會放過的?明顯看起來就是一個不安現狀的女人啊。

長君這樣想著,於是十分高興的上前去和人打招呼了。

姜瑜並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十分精明的姑娘會和自己打招呼,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不卑不亢的回禮了。和上一次匆匆見到一面不同,這一次她曉得這是京城裏的那位可以說是只手遮天的丞相的獨女,寶貝著呢。

她眼神微微一閃,然後和長君介紹了自己的一個寶寶。

“這是楠兒,現在已經七個月了。”

“啊,完全看不出來夫人竟然是才生產完——孩子好可愛,鼻子和夫人一模一樣。”長君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還是讓姜瑜十分高興。

“他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他姐姐已經嫁人了,他哥哥娶了親就搬到京城去了。”

“啊,京城是個鍛煉人的地方。令郎一定是一個非常有出息的人呢。”

“哪裏來的出息,允兒現在靠的是他外祖家。可是個貪玩憊懶的,不曉得以後要讓人不省心哦!”別人誇了自己的兒子,無論怎麽樣,該謙虛的還是要謙虛一陣的。何況這位郡主就是京城的長住客。

長君又是對著姜瑜的孩子一頓猛誇,誇得這位夫人臉上的皺紋平鋪成了一朵菊花。直到一邊的何祎長實在是聽不過去了低頭咳了兩聲,長君才有些意猶未盡的收了嘴。

談天說地和接風宴到此也就基本結束了,長君帶著章緋和齊陽一同往何祎長準備的院子去。一邊正走著,章緋就問她,“那位夫人很不錯麽?我看你和她聊得很開心。”

“啊,這倒不是,我還不知道她到底錯還是不錯。不過鑒於一種經驗,我覺得這些屹立不倒的男人身後一定有一個頗有成算的女人。”

“的確是個頗有成算的女人。”長君詫異的瞄了一眼身邊的齊陽,齊陽被她看得有些奇怪,問道,“怎麽了?難道不是麽?”齊陽想了想,自己剛剛那句話裏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啊。

“你認識她?嘿,人家可是有夫之婦,何況看年紀至少比你大了二十歲啊。”

“你想到哪裏去了——你沒有認出來她是誰?”

“她是誰?我該認識她麽?”長君眨眨眼,更加無辜了起來。難道這號人物是一個隱藏在幕後的大角色?可是自己實在是想不到她有在哪裏見到過或者聽到過這人是誰。

“姜瑜,姜夷侯的大女兒。”

長君想了老半晌才想起姜夷侯是怎麽一號人物來。這不是姜國公的二兒子麽?姜夷侯年紀倒是不算太大,最多也應該就是五十歲左右的樣子,沒有想到這號人物竟然連自己的孫兒都成親了啊!長君想了想,確認自己在京城還沒有遇到過李祎溪的孩子。

“我又不知道姜夷侯竟然這麽狠心的願意把自己的嫡出大女兒嫁到這麽老遠的地方來。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一個更小的人物。當年李祎溪一個半大的毛頭小子竟然能夠娶到姜家的小姐,是踩了一年的狗屎吧?”

姜夷侯的確才五十來歲的樣子,他的父親姜國公現在還寶刀未老,雖然曾經多次被要求“您老為社稷為江山做得夠多了,還是趁早告老還鄉好好養老吧”,不過他還是頑強的在風雲詭譎的朝廷裏存活了下來。

而且現在和自己的父親是一方的。長君真的只記得這麽多了。然後有些想念簡沈淮。如果是簡沈淮在這裏的話,肯定一早就將裏頭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的了。不過齊陽也搞不懂到底當年的姜夷侯到底在想什麽,所以只好默認了長君有些粗俗的話。

“說不定是人兩小無猜的真愛!”章緋對著長君翻了一個白眼,“你的世界到底還能不能單純一點了?就不能允許有真愛的存在麽?真愛啊!那是多麽——”

“哦,對不起,打擾你了。”長君冷冰冰的對著章緋一臉的深情,章緋再好的情緒都被破壞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你你,孺子不可教也!”

“哦,何明可教,你去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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